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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时不许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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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20 22:31: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称呼官职的学问和笑话---ZT

乔海燕


下乡的那块地面,在豫西南。那是片古老的土地,文化、世风源远流长。当地百姓对官看得很重,不敢说顶礼膜拜,毕恭毕敬是必须的。得罪当官的,是比天还要大的罪过。古时官代表了皇上,现在则代表政府。得罪当官的,就是得罪皇上,罪该万死是肯定的;现在虽然讲法律了,但是,法律是谁定的?还是应该小心。

有官就有称呼,所谓官职。早先是知府、知县,后来有了书记,县里的,公社的。老百姓知道的很清楚,官与职不可分,有职才有权。官身戴职帽,鹌鹑袍还须素金顶戴,才名正言顺。官有了职,奉承者叫着响亮,答应者心里也喜滋滋的。但是,官职称谓多了,难免混乱,有些人的官职叫起来就不是那么响亮了,甚至莫名其妙。

“马一般”

文革前,一次县里组织干部下乡体验生活,向贫下中农学习,实行“三同”──同吃、同住、同劳动。

几个干部结帮到了我们村。住下后,当晚生产队组织欢迎会。队长老砖头挨个询问干部:晚上开会给大伙讲两句?也算露个脸。几个干部嘻嘻哈哈推脱一阵,都答应了。老砖头便打听各人姓名、职务。此事有若干技巧,既要给人面子,又不能伤了周围的和气。一时间,带队的李股长,下属周干事、王传达,纷纷报来。问到一位小青年,那人说,俺姓马。老砖头又问,马同志是啥干部?小马毕竟涉世未深,不明就里,笑答,俺是一般干部。老砖头记住了。

晚上讲话,老砖头便念,请李股长讲话;又念,请王传达讲话。最后,老砖头说,欢迎马一般给大家讲话……

“王过秤”和“刘司磅”

秦可卿死封龙禁尉。还不光是挣个面子,看着好看,要的是官职。既然吃皇粮,总得有个职称。

有一年秋季,我跟着队里去粮库交公粮。几辆大车浩浩荡荡,车上插着小红旗,旗上印着“忠”字──文革期间,卖余粮都改成缴“忠字粮”了。

车到粮库门口,老砖头把手下几个头脑灵活,有眼色的得力者叫到跟前,逐一交代、指点,谁把谁摆平,一对一,坚决不能出纰漏。目标很明确,搞好与粮库工作人员的关系,检查时不要对我们送来的粮食太苛刻──那年头,谁不往“忠字粮”里掺点石子、沙土啥的。交公的掺点东西,就能多留点粮食自己分。

等到进库,见几个粮库工作人员歪斜着靠在椅子上,颐指气使,吆喝着身边人。老砖头手下的几个得力者马上撒开了,一人认准一个,凑上去,张口喊“叔”,跟着就递烟,等那人接过一根,马上就递过去一包,又大呼小叫,火柴,快点烟!

这时候,队里的会计便凑过去,说,你看咱队这点粮食……

我是来干活的,等着把一桩一桩粮食扛过去过秤。看到我们队几个年轻人围着一个粮库工作人员,叫他“王国成”,又看他年轻,以为好说话,便凑过去,跟着学习。等有机会与王国成对脸儿,我赶紧招呼,王国成同志,你好。

嘿嘿。王国成皮笑肉不笑,搞的我很不自在。

新来的吧?他老练的问我。跟现在的段子一摸一样。

我赶紧说,王国成同志,我是下乡知青,来向贫下中农学习,插队落户,在广阔天地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

他笑得咧着嘴,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说,看你就像学生。

旁边有人悄悄向我解释,人家是粮库的过秤员,咱们喊“王过秤”,那是他的官衔,不是王国成。

我本来就觉得人家叫他“国成”有口音,听这一解释,如梦初醒。顿时觉得脸很红,觉得很没有面子,觉得很为广大知青丢脸,又连连向王过秤赔不是,又递烟。

王过秤也无恶意,连忙欠身子接过我递过去的烟,旁边有人伸过去给他点着了。他笑笑,教导我,好好学着,闲了来我这儿坐坐。我看他的食指,熏的焦黄,看他岁数,比我大不了两岁,手指头上夹着一根烟,耳朵上别着一根烟,一群来交粮的农民围着他。显然是人上人。

有人给我指看,队里的会计和保管围着磅秤旁一个人忙乎。说,那人是司磅,人称“刘司磅”。又说,刘司磅的官比王过秤大,王过秤只是个搬运工,往秤磅上抬粮食。搁在磅上的粮食算多少?质量算几级?那是刘司磅说了算。

又悄悄给我耳语,王过秤是粮库临时工,刘司磅是国家干部,拿工资,吃商品粮。

我见那人叉着腿坐在一张椅子上,会计和保管花蝴蝶似地围着他转悠,便走过去看。

刘司磅见我走到跟前,斜眼看我,会计忙介绍,这是咱队新来的知青。
我也点头凑上去,叫他“刘司磅”。

刘司磅显然对我有了兴趣,坐正了和我说话,问东问西,全是城里的事情,还说前几年去郑州,迷了路,站在马路中间,被警察吵得张口结舌,好不狼狈。我看他是个顺毛捋,也拿好听话支应。我俩说的很高兴,四周的人也很高兴。

突然,刘司磅问我,有没有关系,在城里搞到灯泡,可以的话,搞点。

灯泡是本地稀缺商品,我们下乡伊始便知道此事。说到搞灯泡的关系,我们队知青还真有,好几个同学在灯泡厂,有两个还在销售科。我正犹豫答应不答应他,瞥见老砖头在一旁向我使眼色,咬牙跺脚攥拳头,也就是转瞬间,我张口就答应刘司磅,灯泡,没问题啦,要多少,包在我身上啦!刘司磅听说,马上站起来和我说话,又给我烟。大家都很愉快。

交粮回来的路上,大家一路总结经验,老砖头对我说,我看你是个当官的料。

“罗配种”

官职闹出笑话,还有一例。

我们公社兽医站分来一位大学生,姓罗,畜牧兽医大学毕业。小罗虽然是大学生,却没有架子,积极向贫下中农学习,深入基层,除了给牛马治病,老百姓家养的鸡狗猪,病了他也管,很快就受到贫下中农喜爱。小罗到了基层,生产队照例要欢迎,要请讲话,既然站在台子上,就要介绍官职。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有什么官职?那也不行,惯例不能改,没有官,就称呼职。这一下问题来了,小罗的职务是兽医站的配种员,偏偏他又姓罗,这可难坏了基层干部,每次请小罗上台讲话,不小心就念成“请罗配种给大家讲两句”,引得台下贫下中农哄堂大笑,气氛十分融洽。

但是,这个难题到了我们队,老砖头却巧妙解决了,你不能不佩服他的聪明。他请小罗讲话时,先说“请小罗”,稍停顿几秒,再说“配种员”,再停顿几秒;再利用第二次停顿这几秒钟,他稍扭脸,偏向小罗,微微一笑,那意思是:抱歉,我说了个员,不礼貌,但是没有办法,再说,意思也到了;等这个示意做完,他才说“给大家做指示”。一句话分三截,听起来怪怪的,但是用心良苦,一时传为佳话。

但是,队里却有老砖头的政敌,当即指出,骡子是不能配种的,“骡配种”是个悖论。这个质疑一出笼,田间地头,关于骡子配种之事,便热火朝天地讨论起来。

(本文作者乔海燕做过红卫兵、知青、医生、记者和编辑,现为凤凰网副总裁。本栏目所述仅代表他的个人观点。您可以通过新浪微博与作者联系。)

http://chinese.wsj.com/gb/20110420/QHY074013.asp?source=UpFeature
发表于 2011-4-20 22:49:34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是直接叫骡配种比较好,用不着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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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21 02:28:2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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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1 03:05:14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你们俩啊,一楼笑,二楼哭,一楼有暖气,二楼冻着了?
袜贩, 给二楼送两双袜子去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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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21 09:00:19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好笑,那天有话的视频也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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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21 11:13:48 | 显示全部楼层
哭总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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