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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六六:我为花痴——那一段情愫

 火..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2-6-9 22:19: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引读:如今无戒、老满高呼"我爱问题多",是不是受了像六六这类前卫人物的影响?


六六: 我为花痴——那一段情愫

2006年12月24日



上一次给沧桑写信,是我去欧洲之前,约他见一面.

我认识沧桑,到今天已经有六年了.他发给我的第一封EMAIL还在我的信箱里,那是2001年7月17日.而在那之前,我最少趴在论坛里看了他大半年.

六年里,我总琢磨着要见他一面.这次真的要成行了,两人约好在瑞士与德国的边境一个叫BORDENSEE的地方,美丽的湖边.我上网查了那里的地图,乘什么车到达,临湖的小木屋一晚上多少钱.

我跟劳工说,我要去见沧桑了.

劳工说好.

我说,你不怕我们俩有些什么?

他说:"应该的.都这么多年了,不能光想想."

我诧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老婆跟你说,要去跟另一个心目中爱慕已久的男人私会,你说应该的."

他笑了,说:"早去早回,给你两夜,够不够."

后来我就没去.

我劳工掐准我的弱点了.他若拦着不让,跟我吹胡子瞪眼,我就是拼了把家产儿子连同离婚证一同砸到他脸上,都会去.可他每次都说,去吧.我于是每次都去不成.

上一次,为了见沧桑,我花了N多的钱去减肥,瘦到妖娆,美丽一塌,连自己对着镜子里的裸体都赞叹不已的时候,无比悲哀地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我为另一个男人下狠心折磨自己变成破茧蝴蝶的时候,尝到甜头的,还是身边的男人.

我曾经跟沧桑说,要早见,趁我美丽.我怕再晚些,乳房就下垂了.

不幸一语成谶EZZZZZZZZZaa。



我一直吹嘘自己相看男人的水平一流.的确如此.能入我法眼的男人不多.昨夜去参加圣诞PARTY,几个女朋友笑说我的位子正临一个帅哥哥.我回头无比放肆加挑剔地上下看了看那男人,一撇嘴说:"昨日黄草."总有女人哭诉说遇人不淑,我只能哀叹,这叫道行不够.若你上世修炼成精,此生对着男人瞄一眼,便知他心地是否淳厚,品格是否出众,性能力高不高.当然,这种本事,是不能随意外传的,否则好男人很快就被挑走了.

我看中沧桑的时候,只见他指间敲出的寥寥几字.沉稳中透着幽默,我喜欢的风格.我对男人的要求,第一点就是善良.他就很善良.其次就是耐心.据说,人好比是俄罗斯方块,总在跌摸滚爬中翻来倒去寻找正好填补自己空白的那一块儿,并且拼装成无缝隙的盔甲.缺耐心,这个我是知道的,这是我的弱点,我只把所有的耐心都放在孩子们的身上了,对成人总是懒得搭理状态,所以,男人的耐心对我很重要.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把善良放在第一位,难道自己生本恶人?需要一颗温暖宽容的心来感动我?

我天生就该是文学女青年.大事忽略不计而小事历历在目,这两天又对一个大男人不吝赞美,只因每天我带着儿子出去放风的时候,都会遇见他悉心带着学步的女儿半蹲着行走.

我不记得沧桑多少次在我危难时刻站出来挺我,也许众人面前他很沉默,并不显现出关切,却在MSN上或EMAIL里说一些漫无边际的话,让我分神,有时候竟能把我说困了,安然入睡.

我一厢情愿地爱上这个男人,无论他多少次跟我说,我有女朋友了.

可以我的聪明,一耳就听得出其间的欲拒还迎.

有时候他会说:"我很卑劣........"他的眼下之意我明白,我却很陶醉于这种卑劣.

其实卑劣的是我.

我总想逃脱婚姻的牢笼.就好象安逸的鸟儿关在笼子里有吃有喝,却假装渴望笼外的天空.真打开门,估计吓得慌张乱蹦,生拉硬拽都不肯出.

劳工说,他原谅我,理解我.

一个女人一生活到三十大几了,又没经历过别的男人,多少会心生幻想.总觉得窗外飘进的菜香对自己的胃口.

于是劳工说,允许精神出轨,不允许肉体出轨.

实在肉体要出轨,允许同性出轨,不允许异性.

很宽容.】】






我是一个缺爱的女人.哪怕给我一缸的爱情,对于我这样饥渴的大海,都是杯水车薪.我在不同年龄段都索求无度,与各色男人交往,并很容易被一种暧昧情愫包揽.这种情愫是我刻意营造的,若即若离,似有似无,看私无心,实是有意地瞟他一眼,在他回望的时刻再假装慌乱如小鹿般无处躲闪.

早在少女时期,我就懂这一手了.非常小的少女时代.小少女.

很多小少男都吃这一套,很快掉进我的蜘蛛网里,等着我挥舞着八爪过去捕捉,而我走近嗅一嗅,就兴味索然地走开.

发乎情止乎礼.

我就喜欢那张网将破未破的状态,若对方不小心撞破,我就赶紧避之不及,跑得比兔子还快.

所以,动物里,我很喜欢兔子.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兔,狡兔三窟的兔,兔子尾巴长不了的兔.

兔子的样子就是我的样子,无辜,纯洁,却瞪着一双被欲望冲得布满血丝,焦躁不安的眼.我根据自己的品性判断.其实兔子是吃肉的,但兔子却让所有的人以为,她喜欢吃大白菜,没事就抱着根胡萝卜啃,很寡淡.

我喜欢吃肉,可我对外宣称我减肥很多年.

我喜欢性,可我对所有暧昧着的男人说,我冷感.

冷感是非常诱惑的词汇.一个女人以冰冷的姿态,板着脸一昂下巴,蔑视淡然地说:我冷感.

省却了好多麻烦,却又带来无限遐想.

你如果想和这个男人把关系拉近一点点,你就对他放低一点身段,你说,我冷感,只有你,不一样.他就掉进来了,以为自己比旁的男人都伟岸,而这个美丽的女人之所以冷感,是没有进入正确的状态,一种豪迈陡然而升,想不成为你的猎物都难.

当然,如果你真的想摆脱他,就断然地说,我冷感.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意思是,别费力气了,没救了.无论他说多么妥帖的温存软语,你都不进耳,他越缠你,表现得越炽烈,你就越反感.让他知难而退,并且欣欣然,对于我这样的冰山,所有的人都化不开,他并不是唯一受挫的.胜固欣喜败亦骄.

你们看我好象经验很丰富的样子.

其实,我大多是网上谈兵.在我的指导下,我已经帮最少五对掉到灰里刨不出来的女同志成功钓到凯子.这个凯子,不是有钱人,却是可以依靠一辈子的老实男人.网络最大的好处就是不见面.而文字的魅力是无法抵挡的.几封韵味悠然情意翩跹的小情话一说,没一个傻男人能跑得掉.那都是我操刀的.

没办法,男人都吃这一套.就是爱那个吊吊,欲语还羞,借月表心.其实我这一套也是跟祝英台学的,若想说爱你,不说我爱你,却说河里的鸳鸯孤单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好女人,若少了点码字的水平,就不能得其所爱,这是不公平的.首先攻破男人爱情表面的鸡蛋壳,看似坚硬,实际上不堪一击.破了,蛋清蛋黄一切一切,都一览无余.他就成了橡皮泥.你要他软便软,要他硬便硬.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表现得很酷的样子.好象一切尽在掌握中,这世界只要我看上的男人,没一个逃得脱.

其实不是的,那是我吹的.

我的心都痛了.

昨天收到沧桑的来信.他说:"我要结婚了."

后来在网络上,我跟劳工说:"沧桑要结婚了."

他说:"知道了,你都说三遍了."

我根本没意识到.

我想,我真的满贪心的.几年前我特别苦闷的时候,打算跟沧桑私奔.过来人都知道,婚姻有个瓶颈.其实,只要是活着,到处都是瓶颈.学着学着,你就厌学了,这就是瓶颈.干着干着,你就想换个环境,讨厌面对每天同样的人,这也是瓶颈.而我写小说的时候,写着写着就厌倦了,想放弃,觉得自己在干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整天趴在电脑前,一中年大妈假装纯情少女编织爱情,特无聊,就想放弃.这也是瓶颈.我一直佩服穷摇女士,她都奔70去了,对爱情都没瓶颈,始终保持无知少女状态,单凭这种境界,就是我等小辈所无法达到的,更别提超越.

那时候,我的婚姻出现瓶颈.

结婚6,7年,无孩,不缺钱,也不多.每天睁眼就知道干什么,临睡就躁动.这就是瓶颈.老没事找劳工吵架,吵的都是鸡毛蒜皮,根本不值得一吵.懒得照镜子,衣服就七件,一周洗一次,下周接着穿,根本没想着拾掇自己.

女人活到这份上,就好比是喷发前的火山,若不爆发,就憋死了.我要从瓶颈突破出去.我就计划着逃离.把包裹都收拾好了,买了巨贵巨媚的衣服,头发烫过了却小心挽起不露一点马脚,把所有的美丽掩藏起来,准备破茧以后迸发的美丽.

我不是淫荡,我是悲哀.我需要一种外力,让我觉得自己还有魅力,脱光了站在人的面前,让人目瞪口呆,在暗霭的灯光下,以贪婪的眼神欣赏我的裸体.

因为我和身边这个男人睡了十年了,无论我穿露香肩的,还是露蛮腰的,还是披着大波浪,还是眼波轻曼,他都看不见.每天在电脑前耗到天昏地暗,进了卧室已经灰头土脸,一把灭了灯,说,睡觉.根本不看浑身已经春情荡漾,快滴出水来的我一眼.

我得在黑暗中顾影自怜,哀叹着,委屈着,幽怨着,泪盈着失眠.

我都自暴自弃了.

无论我是美丽的还是丑陋的,与他都没有关联.那我干吗要美丽呢?于是放纵自己,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难看到有一日自己无意中看了一眼镜子,吓得落荒而逃.

你于是知道我劳工有多么勇敢.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他依旧视而不见.后来我在怀孕的时候,他曾经放出豪言:"我连鬼都不怕,还会怕你难看?"

男人啊,就怕麻木.如果你身边的女人为你努力了一切,你得珍惜,否则你不小心磕破的,是比瓷器还细腻的骄傲.

我认识沧桑的时候,真象个怨妇.

喋喋不休,不停地抱怨我的婚姻,告诉他我象一头大象,欲壑难填.我经常求欢,经常被拒绝.我都有一头碰死的心了.

要不怎么说男人的善良是第一要素.沧桑当时一定是同情我,珍惜世界上的每一条生命,于是肯花大力气陪伴我,鼓励我,告诉我资质一流,美女坯子,只是需要一点努力雕琢.

我说他是我的精神蜘蛛,精神教父就是这个意思.他就好象是FATHER,从没在我自暴自弃的时候放弃过我.陪伴我走过人生最黑暗的时刻.

我感谢他,于是为他写下一篇一篇的美文,把所有我内心里的美好与爱都恭敬地,仰慕地,崇拜地,略带娇羞地匍匐奉献给他.

他在电脑的那头,我在这边.一夜,他经常无话,陪伴着我键盘噼里啪啦.对他,我能做的,就是写下最美丽的文字,象祭祀一样神圣地请他品尝.

这就是我的第一篇王贵与安娜.

沧桑说,我非常喜欢.

我得意极了.

无论别人说好说坏,我都不介意,反正我又不是写给你们看的.世界上,那个欣赏我的人喜欢就行了.

前两天,一个想买我电视版权的人说,我很喜欢王贵与安娜.

我答,ME TOO.

他说,比双面胶好.

我说,我也这么觉得.

我后来就变得很冷酷,在别人沉浸在文字里的时候,自己可以跃然纸外,完全不为所动,不被自己的故事所感,在写完后不想多看一眼.而后来我故事的结局大多非死即残.

只王贵与安娜,通篇洋溢着温暖.象冬日里的一盏小灯,融化了冰冷的手心.那股温暖,就是沧桑注入我心田的.到今天依旧爱不释手铭记在脑海.






女人其实很可怜.

尤其是结了婚的女人,整天巴结着家,忙碌得象只工蜂,却得不到一点关爱.

一句关切的话,一点朴实的赞美,都会让我们面飞红霞.

而男人总是可恶的,在荷尔蒙蓬勃的时候,不吝说任何动听的话,诸如爱你一万年,或者你美丽得象花.一旦得手,就忘记了.也许心中有爱,但口上却不再表达.

恋爱的时候,他的眼睛象一块栓了绳子的胶皮一样,总粑在你身上,分秒不愿意离开.会说出与他性格身份不符的类似于诗人的话.而婚后,他的目光总有意无意游离于窗外或街头的妙龄女郎.你在随他视线的方向一同转脸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失落得象落队的孤雁.有些很放肆的女人,也许会公然揪着劳工的耳朵,低声警告他:"你给我小心点."并且回家以后搬走枕头饿他一个礼拜.

饿他一个礼拜.这是我在论坛上常见的妇女窃笑着收拾丈夫的法宝.一个礼拜之后,那个贱男人会乖乖地爬到你的床头,柔顺如京巴一样摇尾乞怜.

而我,不是那样放肆的女人.因为放肆需要本钱.

如果劳工在街头看见美女目不转睛,我要么落,寞伤神,要么附和地假装大度地赞美说:"劳工眼光果然不凡."

我没有那种资本,去饿他一个礼拜.因为我最长饿过他大半年,他都无动于衷.最终还是我乖乖从他脚头爬到床头,厚颜求欢.

其实很多年前,他看我的眼神,比看前面那个货色要馋多了.现在很多女孩大多庸脂俗粉,靠昂贵的化妆品和时髦的服装掩盖,才能透出一点光彩.不象我们那个时候,人不妆自艳,粉不黛自妍,往哪里一站都是清水芙蓉,人比花娇.连用花去形容,都显得艳俗了.

我显然没有这份姿色.尤其是在我今天红颜褪去,站在镜子前怎么梳妆都盖不住黯淡的肌肤和太阳晒过的雀斑.但女人在垂老的时分,总是把自己的青春幻想得至高无上的风华绝代.反正已经逝去了,什么样的美丽还不由自己说?

我们说范冰冰是大美人的时候,林青霞会蔑然一笑,顺手拿出一张当年窗外的海报,丢在范的眼前让她独自羞愧.

而我们感叹林青霞宝刀未老的时候,躺在黄土下的阮玲玉和蝴蝶都不屑争辩了.想当年,在没有媒体没有网络的时代,哪个不知谁人不晓,人都因为美丽得不成样子而活不下去了.

可老前辈们,有一句话叫做,好汉不提当年勇.任你当年如何风光,现在出来混的,频频曝光的,享受倾慕的,一定不是你们这些老人家.

你就得承认这个现实:红颜死了.

前天晚上与朋友的丈夫一起吃饭.他听我们谈论买衣服糟蹋的钱,并努力把自己往少女堆里打扮.我这一脸褶子的大妈,还踩着一条靴裤,把布满脂肪粒,橘皮组织的肥腿硬往不可能塞进去的靴子里塞,腿都不能打弯,走路象木偶一般地站在镜子面前沾沾自喜问:"好看吗?"

大家答得都很应付,朋友委婉地说:"练愈加.我就是练愈加把腿练瘦了,以前塞不进的靴子都塞进去了.四个月就见效."

可我没有四个月了.

再过四个月,我又老一岁,离青春又远一点.而属于青春的冬天又过去一个.也许我练了四个月,腿瘦了,可明年不流行马靴.

我现在什么都不缺.

我不缺钱,不缺时尚的眼光,不缺丈夫孩子未来.

我缺时间,缺青春,缺爱.

朋友的丈夫对一帮穷折腾的妇女不理解.他问:"你们非要漂亮.要漂亮有什么用?都是老婆了,都是孩子的妈了.自古红颜多薄命,没听说过吗?"

我以近乎于绝望的延伸,无比哀怨地盯着他看,叹口气说:"你知道吗,人吧,都在追求自己所缺乏的东西.比方说,红楼梦里的林带鱼,最怕人说她心有七窍,而同样的形容词放在傻大姐身上,她会乐晕.瘦子都忌讳人评论胸的大小,胖子就怕提肉的多少.而你,说到我的痛处了.发明这句话的人,若不是出于对红颜的妒忌,就是红颜的无病呻吟.对于象我这样的女人来说,我宁可薄命,都要红颜."






我常想,处于我这种饥饿状态下的女人,任何男人冲我勾勾小指头,我就屁颠屁颠地走过去,服务得比外面三陪小姐到位多了,还不收钱.

要么怎么说怨妇好骗呢!搭了感情搭钱财.

我们是不吝惜钱财的,却心痛被人攫取的感情.

我不是没知识没文化的女人,也不是说吃饱穿暖了我就满足了.恰恰相反,饱暖思淫欲.若我真一直在贫困线上挣扎,吃一顿饱饭我就满足了.可我现在不是想吃什么不得,却是想吃什么都把嘴巴扎起来.我不是买不起衣服,而是我无论砸多少票子下去,都淘不到合意的尺码.我想高档百货店里的小姐最恨就是我这类人.也许在我拼命往衣服里塞的时候一面担心我把扣子给撑掉了或拉链给扯坏了,一面还赔着谦卑的笑容,违心地说:"只差一点点."

两边的扣子离胸还差整整一只手指的长度,我都会不看价格地说,已经套进去了,包起来,等我明年瘦下来穿.

但连这种机会都非常少见.

卖衣服的小姐在我远去后,会发出哀叹:"世界就是这么地不公平.这里每件衣服我都穿得上,可我买不起."

而我在远去后哀叹:"这世界就是这么地不公平,这里的每件衣服我都买得起,可就是穿不上."

我真的需要爱情,需要动力,需要信心,一种外力,让我动起来,活下去,为之努力.

这个人出现了,象孙悟空踏着七彩的云霞.

他就是沧桑.

我总把所有的赞美语言都强加在他的身上.他自己每次看过我的夸赞,都不相信地问:"你到底在写谁?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只因为他恰逢其时地出现,所以他就衬得上所有美丽的语言.其实,如果那个时刻,另一个人出现,也是一样.

就在那个时间,就在那个地点,就在那一刻,他很配合地走进我的世界.

当我鼓足勇气说出我的体重的时候,他只淡然说:"还好,不重,不如我重."

我都融化了.我发宏誓给他听:"我会瘦下来.瘦下来我就美丽了,就象这个样子."

我急急地翻出N年前情窦未开的我的小模样,一看就是没长开的未成年人.青涩得象个小女孩.其实就是小女孩.那时候,我怀疑体重只有现在的一半.

沧桑又说:"不好看.太瘦.你不懂男人.男人喜欢有点肉的女人,你只要瘦一半就非常好看了."

我幸福地要晕过去.标准突然降低许多.好象很容易实现的样子.

活了二十多年,我一直克勤克俭,我没怎么给自己花过钱,却把家布置得光鲜.我喜欢添置床单被罩,都是不菲的价格,然后就是瓷器花瓶,成为家里的亮点.

我第一次下大本钱折腾,就是为了沧桑.他是那个相信我很美丽,并且越来越美丽的人.还说只要瘦一点点就很好看.

我的美丽的梦在他面前触手可及,很容易实现.

我花了一万美金,迈进豪华的减肥中心,忍受所有器械的摧残,并乐此不疲.机器折腾完了,我还自我折腾,一回家就拿起跳绳把地板踩得咚咚,楼下的邻居忍不住上来抱怨.我睁开眼的每一刻都在折腾自己,特别嗜甜也滴糖不沾.喝了好多年的果汁改成白开水,还在网络搜索所有减重的宫廷秘方,祖传秘方,民间谣言,成功宣言.

我给家里添置了:按摩椅一台,桑拿浴一部,健胸按摩仪器一架,愈加CD若干.

我一面在电视机前的地毯上挥汗如雨,一面对着电视里的愈加老师啧啧赞叹:那腰枝,柔软的,估计腿能上头吧?若是躺在床上,得能翻出多少高难度动作呀!

练愈加我都能练得春情荡漾,想入非非,练得好象看A片.

肌肉撕扯的痛苦一点没引起我的反感,却更多是快感.哼,等我瘦下来!我就.........冲到他面前,三下五除二,把他剥成个手剥笋,当着他的面,先来一个大劈叉,再来一个直下腰,一抬他下巴说:"什么姿势,你随意........"

练着练着,我都能淫笑阵阵,欲海翻腾,仿佛性福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我连肉都不吃了,光吃青菜和清蒸鱼.晚上就靠毅力饿着.饿到眼冒金光,每天拍着肚子说,就要上床了就要上床了,睡了就不饿了.人是一盘磨,躺倒就不饿.

好多次夜里,我抓狂地打开冰箱又重重关上,面对冰箱里的鸡鱼肉蛋咬自己的嘴唇,手伸进去摸摸,无比不舍,再缩回来.第一次觉得白斩鸡的肌肤好莹润哦,在冰箱的灯光下,发出幽幽暗暗的磁性光芒,勾引着你的嘴唇想凑过去亲吻,你的舌头想伏上去舔噬,你的牙齿想辗转着撕扯纠缠.

所有的回报都要有付出.

如果你不打算有任何回报,或有任何追求,最好不要尝试减肥的过程.那种苦痛,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心态可以承受的.沮丧,抓狂,悲伤,热切,愤怒,想杀人.

人好象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人生苦短,干吗跟自己较劲过不去?

你只有在饱受歧视,心理受到压迫,眼前出现一线曙光,并为之狂奔的时候,才有这种信心和毅力.

我想肥肥的女儿,之所有瘦下来,就是对爱情的渴望.

和我一样.

我瘦了.

整天脱光了衣服放下窗帘在家走来走去.

整体好看了,局部就容易收拾.每天要花很多时间在给皮肤上油滋润(就好象买了一双好皮鞋得不停地抛光打腊一样.)给胸部的皮肤按摩,收紧,提胸,扩胸运动.

人吧,其实想不开,最自在的人,就是不给自己添任何资产.任何属于自己的资产,都是给自己加上一副绞架.你买了车,就得花时间擦.买了房子就得花钱装修,整天收拾,买了电脑就要去配音响显卡WEBCAM.如果你一无所有,哪有这么多麻烦?

我的身体,那一向都成我的负资产了.丢了绝对舍不得,但留着,就得投入.买一瓶紧肤霜好几百,买一套彩妆几百.买几套行头几百.票票花得巨快.

而美丽的女人都疏于工作.因为保养特花时间.

我最少有大半年没出任何文字,很少有时间上网,经常不想去上课,睁眼就想今天怎么花钱.

入少出多.入都快不敷出了.

还好,还好,离我去见沧桑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我只要度过那疯狂的一天,我就可以又自暴自弃了,不必这么浪费时间.我要让一个男人惊艳,痴迷,留恋,不舍得.然后我胜利逃开.

我要的就是那一瞬间,那一瞬间,我把全世界的阳光都吸收在我的两腿之间,焕发青春的神采.







我现在返身回顾减肥的痛苦,叫旁观的人看得心惊肉跳,哭笑不得.

其实不是的.身处爱情的女人,仿佛浑身注射了冰毒,别说不让吃了,哪怕就是浑身扎满钢针也不觉得痛.那个减肥的过程,我很享受.每瘦一公斤,我就觉得自己离一丝不挂,象待宰的羔羊一样躺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怀里又近了一步.一想到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我浑身的每一根汗毛都在颤抖.

日本有个女体盛的盛宴.就是让处女躺在餐桌上,身上铺满五彩的寿司和天妇罗和生鱼片之类的,眼睛和嘴巴都不闲着.不过当女体盛前的净身很是麻烦,要净身,刮毛,灌肠,饿一天,至少保证食客饕餮的时候,自己不会因为饥饿而放屁.

我就在朝女体盛奔去,做燃烧成灰前的一切准备.甚至包括满世界成人网站搜索,要购买让乳头和下体呈现出娇艳欲滴的粉红色的那种褪色剂.我要武装到牙齿,美丽到发丝,任何一点点有可能破坏我计划了上千年出轨的小瑕疵都要被我考虑进去.

当我一件一件褪去掩玉的幛幔的一刻,满屋皎洁,就好象电影镜头里观音座后打了大灯,全身上下发出通透玉润的光辉.

这就是我对我与那个存心勾引了好久的男人,在褪尽衣衫的一刻,脑海中呈现的幻想.

我早就说过.我这辈子,干什么都会成功,只要是我感兴趣的职业.如果我不教书,我就写作,如果我写不出东西,我就当厨师,如果厨师腻味了,我就去当A片导演,以我对情色的理解加女性的细腻,保证比现在小日本的那些情色要高明许多.他们都无法理解色这门艺术.如果仅仅把色当成一种赚钱的工具,就失去了许多文化的韵味和雄性眼中的母体神秘.色吧,如果单纯提炼到活塞运动和交配的角度,就完全无情趣可言.

可惜,很多男人都不懂.

要么傻傻的出力,要么就跟那些低劣的A片学习,让女人象死鱼一样躺着,前戏到满脸睡意都不起兴.

我还保持好多年前相遇沧桑时的习惯,没事就逛逛性坛.

那时候我是不谙此道的良家妇女.现在早已出落成大师级人物,轻易就可以看透人家问题掩藏背后的勉为其力.不要误解,我并没有多少实践的机会,事实上,除了家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我宰割的那个男人,我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剑光出鞘.因为好刀需要好手提.我还没有找出那个能够值得我出鞘的男人.

有男人说,我喜欢性爱,而我的老婆躺在那里象条死鱼.

我冷笑,心想,她之所以是死鱼,是被你的屠刀给残害了.在这之前她是活蹦乱跳的,在这之后,若遇到个好厨子,哪怕在250度的高温下,在翻腾的油锅里,她都会高高跃然而起,在劈啪的炉火中舞蹈.

我原本就是那条活蹦乱跳的鱼.我甚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若是碰到好厨子,我哪怕就是魂飞魄散,都愿意在他的刀下,他的铲上,他的掌中弹奏激越的奏鸣曲,在油盐的浸泡里,在青红椒的辅佐下,在葱姜糖醋的浇筑中,变成美丽的艺术品,生猛的诱惑,缤纷的邀约.在推拉点探的筷箸间酣畅淋漓地消瘦成骨架.

可不幸的是,我家的厨子越来越疏于做菜.

据说,大厨都只在豪华餐厅的灯光下,在一排旺盛的炉火前,在七八下手的哄抬声中,在面前百八十个碗盏杯碟前,才有动手的欲望.

而大厨在家里,是根本不进厨房的.太小,发挥不开.

我家大厨就没有进厨房的欲望.我这道菜太大,他也发挥不开.

举又举不动,扛也扛不起.

所以,他把他的十八般武艺加兵器都放下,缴械投降.他就往床上一躺说:"累了."

好象近6年,我们都没换过姿势.






我虽然追求完美,可又怕得不尝失.

其实哪怕乳头的颜色咖啡一点,下体的颜色浑厚一点,都不算致命弱点.那些褪色剂只能算锦上添花,却不被归为雪中送炭.钱我舍得花,但怕把自己当成实验的标本.万一失败了,搞不好毁于一旦.

我曾经胆战心惊地问沧桑:"你说这褪色剂的效果怎么样?会不会太好,结果把整个颜色都退没了呀?我可不想顶俩馒头就出去了.枣糕和馒头在视觉和味觉上都是有差别的."

沧桑大笑.他总是在我突发奇想的时候忍不住大笑,给我出主意说:"你不会在腋下试一试或嘴唇上开辟一点试验田?"

聪明吧?这男人.

有味道吧,这男人.

我试了.

结果是,钱白花.

反正在追求出轨的过程中,被我糟蹋的银子都肩挑车拉了,那么多化成骨灰的银子都够把我家的地板铺满,也不在乎那么一点点.

离成功只有半步之遥,而离我们的见面不到两个月.

我太招摇,太自满,每天路过镜子的时候就会忘记自己要去干什么,而是双手托乳站在镜子前来回扭摆,摆不同的POSE并寻找最佳视点.有一次因为沾沾自喜,本来准备去关厨房的火的,结果忘记了,对镜开始修眉,把壶烧了个洞,又要多出一份冤枉钱.

我自打有了外心以后,特舍得在自己身上砸钱,却对家庭开始吝啬起来.

家里的毛巾开始长霉点了.以前我哪能把毛巾用到那份上啊,稍微不够柔软我就换新的.可现在我要把钱省下来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毛巾嘛,可以一直凑合到烂.

以前我有一铁姐们儿,那是一绝.

家里的袜子扔得东一只西一只,经常洗的时候落单.我替她发愁,她却不急,她说,总会在某次凑成双,怕什么.而且有一天她躺在沙发上磕瓜子思考的时候,突发奇想,认为所有的袜子应该配成BP机的格式,拿起一只CALL一下,另一只就会在房间的角落里BB作响.我当时被她的创意惊呆了,想什么样的懒女人,才能产生推动世界的发明创造啊!由此可见,四大发明都是懒人的杰作.

不想搬沉重竹蔑的太监,发明了造纸.

不想手抄书的书生,发明了活字印刷.

不想在新年里彻夜敲盆吓走怪物的男人发明了火药.

不想总走冤枉路的马,发明了指南针.

我的那个姐们儿,早在九十年代初就舍得花一个月的工资买一瓶"洗洗豆",而我到她家过夜的时候,却发现挂在墙上的毛巾碎得象捏破的丝瓜条.

她说,脸是要拿出去SHOW的,要保护好,毛巾要那么漂亮干吗?

我说,客人来了,看到你不尴尬?

她说,所以我通常不请客.你来,是因为我不把你当外人,每次来,你都能替我从床下掏出几只袜子.

我以前胖的时候是贤惠的好女人,现在瘦了,我就邪恶了.我才不管身边这个男人是死是活,他再抗议,我都坚持不炒辣椒豆腐干子,一到吃饭时间我就开水烫芹菜吃.哼,我马上就要出轨了.我要是耍得高兴,我就再也不回来了.我才不要看见你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还有就是我光着身子在你面前晃悠,你完全面无表情.

你不珍惜我,自然有人珍惜,你不要我,我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九。我为谁痴--------也是生活


2006年12月28日


沧桑结婚了,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们没有任何交集。


孩子终于睡了.

我怀疑在孩子成年以前,我将坐下以下几种病:腰肌劳损,椎间盘突出,腱鞘炎,五十肩,子宫下垂,过劳死.

冬天的孩子死沉死沉的,穿得象个球还到处乱蹦弹,我每天最大的快乐就是在他入睡以后,然后惧怕天明的到来.没孩子的时候盼孩子,有了孩子又希望把他塞回去.以前不怀孕,到处东瞧西瞧,求神拜佛,心术不正地搞慈善运动(被老人逼的,自己觉得孩子可有可无.)一听论坛里有妈妈因为疲惫愤怒殴打孩子就义愤填膺.说我们这还饥饿着呢,你那里都已经开始糟蹋粮食.特别不知道体恤人地批评妈妈:"要多些耐心,多些耐心.孩子的每一声哭闹都是爱的回声.你在享受的,我没有."

现在谁跟我说这话,我会回一句:"你想有?我送给你."

早上给儿子穿鞋.穿上左脚,他把右脚摘下来,穿上右脚,他摘左脚.穿上左脚他摘右脚,穿上右脚他摘左脚.

刚开始,我特别温柔耐心,如果你是个旁观人士,你会无比赞叹母性的光辉.我笑着给宝宝边穿鞋边讲故事:"蜈蚣小朋友第一天上学,妈妈喊,小蜈蚣!你要迟到了!怎么还不去学校?小蜈蚣说,妈妈,我在穿我的第89只鞋子."宝宝似乎注意力并不在我精心编纂的故事上,却依旧兴致勃勃地摘脚上的鞋子.

我觉得,我儿子的脚比蜈蚣还要多.在这种游戏持续了45分钟之后,我才发现,已经9点了,孩子还没吃早饭,我没刷压,眼角的眼屎没擦,披头散发.

我开始粗鲁:"不许摘!"我沉下脸来训孩子.

一岁的孩子已经会看脸色,他看你怒了,也跟着发怒,象镜子一样学你,他虽然不会说话,他会发出低喉,然后愤怒地拍你的手.

我再吼:"不许摘!听见没有?"

孩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撇嘴哭给你看,上气不接下气,还假装咳嗽.嘴里开始呼爹爹唤奶奶,俩老人跟我多么虐待孩子似的一把抢过,又哄又嘘.

我和孩子之间的爱心交流以彻底失败结束.

我带孩子出门,在门口坚决婉拒爷爷奶奶的护送,我说,我行,并要求孩子在门口跟爷爷招手告别.

出了门,凛冽寒风.

我给孩子戴上帽帽.

孩子口里嚷着:"帽帽,帽帽."

伸手摘下.

我赶紧给他戴上,说,冷.

孩子依旧帽帽,帽帽,再摘.

我再戴.边戴边推手中的小车,歪歪扭扭.

一百米不到,我们俩象打架一样我戴他摘.

我戴,他摘.

我戴,他摘.

我戴,他摘.

我怒了,一把把帽子扣在他脑袋上,连脸一块儿蒙住,大声喊:"再摘!我就不带你出去了!"

宝宝趁我一缩手,又将帽帽掀开,以为我跟他躲猫猫,他露出下牙两颗半,冲我咧嘴一笑说:"没....."

我的心都痛了.

又软又疼.

他的世界,不过是花,猫,帽,妈,奶.他所有的发音都以M,B,D,N开头.他对他认识的寥寥几个东西组成的世界无比新奇,看路边的草,大声喊:"哇!"看对面走过来的孩子就喊:"宝宝宝宝",一见我就将头拱入怀中喊:"抱抱,抱抱."

而我,只将心分给他一角.我非常希望自己在带他的时候不急不躁,不停与他说话,但心里却总在想自己的九九.我要上课,我有学生,我要写稿件,还要去各处应景儿.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竟总分神,总盼他睡觉.

昨天我跟劳工电话说:"我决定了,不要小二子了.日子太难熬.一个孩子已经足够了。 我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样充满母爱.凡是坚持要一堆孩子的,都不用自己带.凡是生一个就够的, 基本上一手包."

劳工安慰我说:"等孩子大些,两个能在一起玩你就解放了."

我说:"P.最少还要5,6年的辰光,我怕我熬不到那时候就已经去了."

我承认,我是非常虚伪的一类.表面上看着博爱温柔细致,骨子里自私懒惰,能逃就逃.

儿子累了困了或激动了,就口中直唤"呆呆."这个呆呆就是他爷爷.儿子每次看爷爷从外头回来,就象初恋情人见面一样欢呼着迎上去,殷勤地把地上所有的鞋子都砸到爷爷身上帮着换.爷爷幸福的表情啊,让我觉得,这孩子原本就是为他生的.

我跟劳工说:"我早就看出来了,孩子以后不会跟我亲.他的亲人就是呆呆奶奶.我一点不嫉妒.不付出不求回报.爷爷奶奶对他的爱和关切,比我要多得多."

劳工答:"什么亲都是虚的.爷爷奶奶也好,爸爸妈妈也好都是踩着的肩膀,最后还不是属于老婆的,跟老婆亲?"说完,狎昵地冲我一匝吧嘴.

这个孩子的到来,你可以说是众目期盼,也可以说打破僵局,更可以说是婚姻的折返点.

夫妻俩在一起久了,淡如凉白开.有欲望都不愿意互相发泄.

上床,这个词在偷情狗男女之间就显得特别意味深长,洋溢着渴望,热烈,缠绵,疯狂.

不过上床,对一对同床共枕了十年的夫妻来说,就是闭上眼睛打个尖儿.

"我们有多久没那什么了吧?"我突然转脸问枕边的合作伙伴.

他回想一下说:"恩,是好久了."

"我都过意不去了.感觉你不是男人我不是女人,要不要激情一把?"我勉强邀约.我期望他说:"累了,睡觉."这样,逃避欢娱的责任就不在我.

他也是心有愧疚,主要是传出去有损社会形象.他说:"是要一下了."

有一个性生活的统计调查.男人的答案与女人的相差甚远.男人都说自己一周最少三四次,说两次的都觉得赧颜羞愧.我怀疑,我劳工也是在选项里填天天都要的.谁好意思暴露说自己肾小,性趣不大?

浮夸风就是这样开始盛行的.

看看大放卫星下饿死的狼虎们,就知道灾情有多惨烈.

女人回答说:"一个月一次.""半年没一下."

这中间的差距去哪了?

你不要对我的话嗤之以鼻.我是经过调查并思考的.经过我在周围群体的广泛深入勘察,实际情况就是:无性,或性少.

但这并不影响生活.

人活着,好忙哦!

睁开眼睛就是工作,交差,赚钱,养活孩子.老人的生老病死,朋友亲戚的人情往来,房贷款,保险要交,孩子的功课要辅导,领导要应付,客户要抚慰,属于自己的时间被一点点压榨到成吮吸过的甘蔗.

每个人都人为地把自己搞得很累.你要面对残酷的社会,并且把这个贯以好听的名字,叫竞争.

原本我们可以省下众多的时间去爱爱,去抱抱,去亲亲.

现在全部贡献给不相关人等.

你要应付客户,客户也要应付你.两个都不情愿花时间的人却非得凑在一起熬辰光.熬成习惯了,就变成糖稀,搅在一起,习惯了.

原本就是签字的事情.

现在为签一个字,要吃饭,唱歌,泡脚,按摩,躺在别的女人怀里射不情愿的精.

社会的GDP一路上升,到处一片消费的火红,从精神到肉体都出现前所未有的空虚.

认不清自己.

以前的老农民还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晚上没电视没电脑没娱乐,吹了灯就是癫狂着造人.

现在,没日没夜,想造没时间,没体力,造不出.

我说:"好久不爱爱了,不象话啊!"

他说:"是的,该爱了."

两人连衣衫都懒得褪去,就开始敷衍式相互搓澡.我管这种色意味浅,完成任务意味深的抚摸叫搓澡.

有点力度了,他.

可我还不想.

有点意思了,我.

电话响了.是他公司的事情,他几句应付掉.

回来,又软了.

再重新搓.

有点冒烟了,他.

有点湿气了,我.

孩子哭了.

抱着孩子哼歌,不停地拍,要数500下,最少.

最多数到6000的.

我过后苦笑着说,肯定有更难哄的孩子,所以前人发明了更大的数字万亿兆.

孩子睡了,电话关了.

再重新搓,俩人都把手搭在对方的敏感部位上,睡着了.

这就是生活.

累了.





2011年6月24日


十一年了,我们错过无数次相遇的可能。有心或者无意。有时候甚至只有几小时的车程而已。

十一年里,我见过BAC论坛的N多元老,很多人都快混成了血缘亲。

十一年里,你看着我从不名一文到冉冉升起。

十一年里,我们的话越来越少,我们甚至忙碌到已不能在网上相遇。

我总记得我写王贵与安娜的日子,你坐在电脑的另一头,默默地陪我打字,在我贴到论坛后,你总是第一个回帖。我跟你说,我害怕我自己写不完。你说,留一段纪念,我陪着,你慢慢写。

我想,爱一个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动力,能够让我对从未见面的男人心仪到最终成为作家,而这个爱字,我竟然,11年未对你表白。我甚至不敢问你,你喜欢不喜欢我?我怕你会以惯常地幽默答:重要么?

对我,很重要。

因为我的胆小,我看着你离异,看着你单身,看着你恋爱,看着你结婚。

而因为我的胆小,我挣扎在我永远搞不懂的婚姻里,从抗争到愤怒到每天试图冲破牢笼到最后归于沉寂。我的身上心上,遍布伤痕。

我曾经问你,如果我离婚了,会怎样?

我希望你答我,和我在一起。

而你说,你不会离婚的。

我们第一次见面,在杭州的酒店大堂。

我一眼认出你的背影,虽然你正面的照片都没有几张。

我喊:桑桑。

你回头一笑,伸开臂膀拥抱我。

我等了十一年。

拥抱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我的脑海里把十一年的幻灯一张一张放过,我听见自己的心从狂奔到河边散步。

终于有一天,我们可以,肩并肩在西湖散步,继续讨论。。。

国家大事,世界局势,经济动向和彼此的小孩。

青春,就这样,错过了。[ 此帖被六六在06-27-2011 03:40重新编辑 ]

http://www.bachinese.com/forum/read.php?tid=38974
 楼主| 发表于 2012-6-9 22:45:30 | 显示全部楼层
沧桑与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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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9 23:13:32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问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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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9 23:13:34 | 显示全部楼层
谪仙记 -- 网友回忆六六的陈年网事

来源:文学城  作者:五髭须  2007年02月09日

老伯四年前初出茅庐,两眼一抹黑,懵懵懂懂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婚坛。细细地回想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却又总觉得冥冥中有一只手的指引,好像是要让老伯来完成以后的一番际遇,就象一块顽石,也要到红尘中行走一遭,看一回衣锦繁华,享一回温柔富贵,也把夙年的一段因缘了结干净。

所谓万事皆有缘,无事不生非。世事犹如春梦,却都是应了一个劫数。

当时的文学城婚坛,与如今并无大异。这个,就是北京的天桥,上海的城隍庙,伦敦的皮卡迪利,纽约的格林威治,一年三百六十日,一天二十四小时,总是人声鼎沸,自不免鱼龙混杂,泥沙俱下。唱歌的,弹琴的,吟诗的,布道的,还有咳嗽、磨牙、打屁等等不一而足。

这是什么?这是社会,这是生活,这是高尔基说的在人间。

作壁上观二日后,发现纷纭如蝼蚁般的众生中,两颗ID格外引人注目,就象用旧了的抹布刚沾上两粒蹦起来的油星,在那里闪闪地发光。

一个叫做李香香。另一个,就是后来名闻遐迩的网络作家少妇六六。

当时在文学城的六六,想是出茅庐未久,话并不多,守着一份漠然的矜持,因而总是显得落落寡欢,有一种灯火正阑般喧腾中的寂然,就好比一个盛大的晚会,大家都在热烈地交谈,笑语喧哗,独有这六六格格不入,一个人站在大厅的中央。她自己生性孤高,恃才傲物,轻易不与人为伍。别人对她,也便是一个敬而远之的态度。即使有几个人簇拥着她,大多也是虚应故事,难得有知心的友谊和欣赏。老伯就觉得,冠盖云集,斯人独憔悴。那一份清冽澈骨的寂寥,好像就写在那张初识风霜的脸上,从字里是看得见的。

那时的六六作文也并不多,大抵就是寂寞和少年心性,上网图的是热闹和好玩,没有看出后来成为专职作家的潜力,也未见她有那份悬梁刺股的毅力;须知,即使在现在这个年代,要让网络上的随想变成铅字,文章的洞察力与文字的提炼,到底还是要经过相当的锻炼。老伯看她在婚坛的几篇作品,大抵都是心情随笔或时事感言,讲述她个人的经历,抒发自己的情感,如讲她的婚恋经历,她的幼教工作,行文轻灵鲜活,飘逸生动,尤其爱用比兴,读来便觉幽默有趣。然而她的题材还是拘束,格局也窄小,依然不成气象。同时期海外原创有一个专栏作家,叫个莉莉小猫的,也写类似的题材,其文风之佻达,功底之深厚,比六六都要胜出一筹。这两个人,应该是当时文学城能写几笔的翘楚,都是小资女人的路数,写轻飘飘娟秀的文章。

还是网络初哥的老伯,上网时间既短,旋即又很快离去,因此与六六几无过往;往来之贴不过二三。老伯欣赏她的才情,却未必苟同其人生态度。这个时期的六六,前程未卜,性格是灰暗的。其为人也尖刻,性情又偏执,锋芒毕露,咄咄逼人,因此并不为人喜爱。象婚坛这样一个酱菜坛子,既非她用武之地,别人也不乐见其成。由是吵闹不断。她身边的几个人,亦是一时的水王水母,如OCL44, Rosemary, 以及灌水数年不缀的元老花脸,虽然每有帮忖,也未必遂其所意。这其中的花脸大家都知道,依然是老树新枝,甚至历久弥新,精神抖擞地走在新长征路上。老伯平生爱才,虽然写的是谪仙记,也要顺便提一下当年的这位好汉之勇,恐其埋没。这位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昔年有一个乖巧伶俐的花名,响当当的阿瑞便是。老伯的印象里,阿瑞当年司职勤务兵这样一个岗位,鞍前马后兴高采烈地忙乎,这里筛碗水,那边递个毛巾,手脚勤快不亚梁山的小厮燕小乙的。当然领导们都很器重他,比如他的直接领导Rosemary。后者也算是老伯的故人,后来抢班夺权,成为婚坛呼风唤雨的版主,雄峙一时。老伯近日方知,原来Rosemary也改名易姓,一直以灌水为志业,至今仍然活跃在婚坛灌水的第一线,track record惊人啊!Rose故友,看到这里你一定在捂着嘴偷着乐了吧?不过老伯却是黯上心头。想当年你黯然辞宫之日,老伯虽已归隐多时,犹以万乘之尊,出山相助;日后并在《双城》一文中,凭吊你的业绩。老伯,这个,咳咳,对你不薄啊!为何时至今日,都不跟老伯打个招呼,透个消息?世态炎薄何其如此?

话休絮烦。却说这个六六,在婚坛既不得志,只好他适。这一去,就去了一个叫做萍水相逢的坛子--这却是老伯离开婚坛以后的事情了。那个地方就如文学城茶馆的翻版,单位不同,人员机构却几乎是同一套人马。老伯后来登门拜访过,每一进门就忍不住要笑,譬如毛泽东主席说的:待到山花烂漫时,他在旁边笑。为什么呢?那就不是茶馆酒肆,简直就是翰林院了。男ID们一进门必要自称小的、在下、不才,称呼他人必是仁兄、兄台、足下,打躬作揖一圈以后才话入正题;女ID们也恨不得口称奴家、贱妾,逢人就款款地万福。整个就是一个庭院深深啊!老伯潜水两日,光是看他人山花烂漫自己却插不上嘴,久了就觉得脊梁上冒凉气,似乎看见自己的坟头上荒烟蔓草齐刷刷地猛长,暮气袭人。于是狼奔豚突,抱头鼠窜而去。真个是望风疾走。

六六在文学城婚坛曲高和寡,贻到萍坛,却是如鱼得水,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她后来出书的小说《王贵与安娜》,应是在这坛子首发。老伯潜水期间,得阅六六多篇佳作。让老伯击节的,一个是她写的情色,另一个便是她的网恋悲情了。

情色实是六六真正的得意之笔,那端的是春意盎然,风情无限,将那一种投怀送抱、欲拒还迎,恣意教君怜的过程,那一幕纤云弄巧、飞星传恨—不对,是传爱—风月舞无边的情状,写的是丝丝入扣,栩栩如生。到得入港处,更是让人目荡心迷,魂飞魄散,就好比你直直地站在那一幕面前,落花人独立,身临其境,耳闻其声,活活地眼前玉体横陈、满室生香。那么老伯就要问了,同志,您站那儿干吗?你口干舌燥抓耳挠腮羞答答地答:瞅瞅,也就是书面语言说的考察。瞅啥?微雨燕双飞。读这样的文章不容易,考察也是辛苦工作啊,免不得身体就感到燥热难耐,有如将军骑上了战马,猎手端起了枪支,全身紧绷绷的有点不自在;其实,是非常不自在、很难受的。等到心里正在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之时,那文章里半空中一声娇呼:郎君折杀奴奴也!

春潮带雨晚来急,昨夜绿娇红小。同志,还受得了吗?您没事儿吧?

......

话说远了,老伯经常犯这个夹叙夹议的错误。归根结底,是说六六写香艳故事如穿花蛱蝶,那一枝笔云情雨意,轻轻盈盈的,竟是落红啼鸟,簌簌地粘着雨打的梨花,春睡的海棠,当然还有夜色茫茫中的夜来香。

好!

“看”六六的情色散文是一路高歌,譬如主席的心情:心潮逐浪高;譬如诗人的胸怀:直挂云帆济沧海。但是读她的网络情事却让人低徊不已。天上布满星,月亮亮晶晶,婚姻坛里开大会,诉苦把怨申。对了,讲到这里,老伯又要夹叙夹议一下,这个“天上布满星,月亮亮晶晶”在科学上是错误的哦。月亮亮晶晶的时候,你怎么能看到天上布满星?连 曹孟德都知道,月明星稀。中国的文人仕子,真个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言归正传。自古至今,但凡有点才情的女子,多是芳心寂寞,或是怀才不遇,或是遇人不淑,由是便自悲身世,时时要临风洒泪,对月伤怀,叹世间知音难觅。在现在这个年代,若是这女子还上网,那便十个有十个是要网恋的了。满腹的幽恨,满心的幻想,你让她怎能不对人诉说?六六自然不能脱此窠臼。这个多情易感的女子,曾经写过一片文章,记述她的网恋经历。大体就是寂寞的时候上网,遇到一个沉稳持重的男人,在她孤独的时候给她安慰,在她迷茫的时候给她指引。然则罗敷有夫,使君有妇,两个人都要面对现实生活中的那一份诺言,于是也只能紧守分际,隔着迢迢的银汉默默对望,相知却不能相守。这就象旷野中两株离离的树,共享着同样的土地和养分,仰望的是同一片天空,地底下已是根茎交缠,而那生命中最明亮最有活力的叶蔓,却从有生命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不能相依。这种情势,这样的无奈,你让激情且烈性的六六情何以堪?再以她的才气与情愫,那文章读起来便杜鹃啼血,字字胭痕,真如东坡说的,“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让人愀然不乐。尤到最后,她写到那个男子终于难以承受那种可望不可及的煎熬,悄然他去,而六六自己在无望地等待之后,只好站起来,绝望地关掉机器,对自己说,再也不要上网谈情,妈妈说过,不跟陌生人说话。这个,就让人感同身受,扼腕神伤了,仿佛就看到薄薄字纸后面的一个娇弱女子,孑立无边的长夜之中,嚎啕大哭。那哭声也无依,一出口就消失于夜的空洞之中,竟然没有丁点回响。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凄切,真让人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
【后记】西历2007年1月9日,我独在中年论坛门首徘徊,自忖年届62岁,期期老矣,不知可还堪与中年朋友论道,即便贴了片片,恐也是枉然的。踌躇之际,遇见网友梦大姐,前来问我道,“先生可曾为偶得娘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她就正告我,“先生还是写一点罢;偶得娘曾经还是跟先生有文章的过往的。”
  
这是我知道的。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她毫不相干,但对于她的粉丝,如红鱼者,却大抵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最远的距离”,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于是,我只得鼓起旧日的余勇,重贴旧时的文章,奉献于网友之前--这也是对得起梦大姐的托付了吧,总之还是是要做一点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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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0 00:48:2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1# mofun


“昨日黄草”
现代的作家就这中文水平?

有人替这种用法辩解说也通。
问题是你既然用成语,就得按照成语的思维。否则,就不是成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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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0 02:59:40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问题多
傻瓜满多 发表于 2012-6-9 23:13



   明显嫉妒六六长得好看。她是我特喜欢的美女样子,健康大气。很多人对她离婚明显是幸灾乐祸的心态。我比较喜欢看美女,而且主张女权,对那些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的女人的不幸上的女人很不屑。不管她长得多好看。支持六六。这个男人长得面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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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0 03:07:09 | 显示全部楼层
沧桑与六六:
mofun 发表于 2012-6-9 22:45



   嗯?这个人不是她老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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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0 06:12:13 | 显示全部楼层
明显嫉妒六六长得好看。她是我特喜欢的美女样子,健康大气。很多人对她离婚明显是幸灾乐祸的心态。我 ...
问题多 发表于 2012-6-10 02:59



有点儿250的样子。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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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0 06:26: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点儿250的样子。嘿嘿
柞里子 发表于 2012-6-10 06:12



   你跟她是正经的文人相轻,或者惺惺相惜,我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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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0 06:38:3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跟她是正经的文人相轻,或者惺惺相惜,我不反对。
问题多 发表于 2012-6-10 06:26



首先,俺不是文人。她是不是文人,俺不知道。
俺的文人定义是:卖文为生。
其次,与她的写作无关,与她的实际聪明度或傻度也无关。说的只是外表看着傻。

没认真看她那文章,看到“昨日黄花”就打住了。
跟她水平一样的编辑某,在审阅我的稿件时把我写的“明日黄花”纠正为“昨日黄花"。
自那以后,俺对”昨日黄花“就忒不感冒。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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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0 07:09:30 | 显示全部楼层
首先,俺不是文人。她是不是文人,俺不知道。
俺的文人定义是:卖文为生。
其次,与她的写作无关,与她 ...
柞里子 发表于 2012-6-10 06:38



   你怎么会觉得她长得不好看呢?你先说说你觉得谁长得好看,我看看你和我的审美观点一样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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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0 08:48:43 | 显示全部楼层
给你们的讨论加点料。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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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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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和另一个更有名的作家-猜猜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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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0 10:32:05 | 显示全部楼层
给你们的讨论加点料。
66



66老公




66和另一个更有名的作家-猜猜是谁
...
sth2say 发表于 2012-6-9 19:48


哦,这个就是问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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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0 10:34:37 | 显示全部楼层
引读:如今无戒、老满高呼"我爱问题多",是不是受了像六六这类前卫人物的影响?


六六: 我为花痴— ...
mofun 发表于 2012-6-9 09:19



    哇噻,老满的“我爱问题多”居然能引出模范如此之壮观的情怀哦。好好。不过老满舍不得花时间在这类言情小说上。有时间老满直接去掐朵野花来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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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10 10:55:31 | 显示全部楼层
哇噻,老满的“我爱问题多”居然能引出模范如此之壮观的情怀哦。好好。不过老满舍不得花时间在这类 ...
新满人 发表于 2012-6-10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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